2008年9月27日星期六

(轉貼)論中庸之道——中華民族的傳統精髓

“极高明而道中庸”,孔鲤先生把这一思想,作为儒家的核心而传授,无论是否真正的是孔夫子本意,确确实实的影响了中国千年的政治。《中庸》上说:“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而用其中于民,……”,这执两端用其间的作法,被五四一代的文化大家批为中华苦难之文化根源,以为“中庸”对立于逻辑,而引发中国人无可无不可、老滑、无原则的恶习。但于百年后的来观之,真正是失之“中庸”的的看法!

马列主义于逻辑性上说来,可说是极为严密,观点上也明确而不“中庸”,却使中国人深受其害。而以自由主义的英国人来论,于宪法、民法的似是而非、可有可无、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及作法,可谓深得“中庸”之道,确能使其兴旺发达几百年。英殖民地印度、香港、巴基斯坦无一不是其文化独特性,英国人似乎并没有强调要以自己的先进文明去革命他们,这些地区的文化却能同英国制度和平同处,可知“中庸”正可谓英国自由主义之要旨。

反观中国所谓的为“中庸”所苦之处,无一不是中国人失之“中庸”的结果,有“中庸”之名而无“中庸”之实。关于中国讲人情关系,而失去了法理与政治的严肃,实在是所谓的“人情炼达”者们,用“中庸”为其自欺近而欺人目标做的掩饰。如真的说是要“情理之间”,自然是要以“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而用其中于民”为标准,怎么能产生出人情大于国法的事情来呢?这种错误,就没有能在“忠君”的问题上出现,如果有哪一个臣子,胆大包天说:我可忠可不忠的话来,哪有不被儒家学者们痛骂的?更极端的来说,有杀人抵命者,如果说其在可死可不死之间,如何来办理?

细细想来,达到“中庸”之境,是必要从“执其两端”处开始。如无两端,哪里有什么“用其中”的中间道路?如无非中庸之道,舜问的是什么?“好察迩言”又从哪里察起?因此,可以明白,无“极端”“异端”就无“中庸”,失去了“极端”“异端”发生发展的环境,也就必然产生空有“中庸”之名无“中庸”之实的结局。


试想一下,没有墨家“兼爱”,杨朱“为我”的两端,何从体现孔孟之道的中和?如同没有了左派也没有了右派,没有民主派没有了专政派,这个“中庸”政治要从哪里来呢?没有了矛盾的社会,又有谁与谁和谐?如同是没有了男人、女人,只有中性人,人类是不是就“中庸”到“极高明了”呢?

据此可知,中庸生于两端之间,无两端也必无中庸。只有在一个自由的社会中,百家杂说,诸子齐鸣,使万端并生,其后才能“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进而“择善而固执之”,此时“中庸”始可得之。

反之,如社会专制,党派如一,思想趋同,标准划一,还要以其“中庸”自居,其必然是欺世盗名无疑。其“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就是对其最佳的评点了。

万端之不行,而无以得中庸,用中庸使万端并存,始可谓“大哉!”中庸何过之有,有过的是假中庸、小人之中庸呀!“圣人之道洋洋乎!发育万物,峻极于天。优优大哉!礼仪三千百,威仪三千。待其人而后行。故曰:敬不至德,至道不凝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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