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間諜戰日趨升級

周文思

　　情報工作深入細緻到難以想像
　　二○○七年，美軍下發中國海軍官兵個人待遇及將領資料手冊，這份詳細敘述中國海軍官兵個人待遇及各級軍官資料的內部文件很快被中共截獲。這也同時讓中美兩國政府極為震驚。中共震驚的是，美國軍方竟然如此瞭解中國海軍狀況，更為吃驚的是美軍連中國海軍少尉級別的軍官都列入名冊，名冊上不僅有其資歷和職務，連個人愛好、傾向都有詳細的說明。這些內容對美軍在未來的戰爭中將起著非常大的決定性作用，至少在戰術上將會對美軍有重要的影響。相對於美國而言，如此重要的手冊在很快的時間內就被中共截獲，同樣說明了在美國內部有重要的中共間諜，至少可以很快並安全地將這份手冊傳送到中國。

　　二○○八年初，居住在美國加州洛杉磯無合法居留權的來自中國的某華人誤往墨西哥旅遊，返回美國時被邊境警察逮捕。審訊時，該華人無意之中說出其曾在中國某生化工廠倉庫工作，結果驚動美國中央情報局及聯邦調查局。在其被拘捕的第二天清晨，美國調查官員即拿出了該工廠的衛星圖片令該華人指認；同日下午，調查官員又拿出該工廠數十人照片及工廠員工名冊讓其辨認。短短的一周時間，美國調查官員迅速地拿出了該工廠近千人的全部員工名冊及照片，由該華人確認。結果，該華人與美國調查機構密切配合，指認出數名該工廠技術人員已經潛入美國，包括某些使用「換名」護照進入美國並進入美國核心化學研究機構的人員。

　　金無怠、譚海華大魚墜網

　　中美間諜戰歷史悠久，早在上世紀四十年代中共建政之前就已經開始。最著名的就是曾身居美國情報高位的中共間諜金無怠。雖然中共也曾多次聲稱破獲多起美國間諜案件，但真正的美國間諜並未見到。相反，美方反而成功策反中共國安部負責北美情報事務的高級官員俞強生；中國國防部總參謀部美洲大洋洲局長兼總參二部高級官員的專門負責聯絡美國駐北京大使館武官，並在中美高層會議中任翻譯的徐俊平大校；中國國防部軍事戰略專家鄭鎮江大校；總參二部負責科技情報的高級官員王某；解放軍總參參謀部裝備技術司司長范某；解放軍總後勤部軍工生產司處長沈某；攜帶廣州軍區的台海兵力調派、後勤部署等作戰情報的正團職和副師職兩名軍官。

　　早期的中共間諜均是在美國潛伏多年，並成功進入美國高層機構，金無怠及譚海華（化名，瑞士籍）是中共最成功的間諜。金無怠在美國情報機關工作的四十年中，向中共輸送了大量有價值的情報，成功地影響了中美政治、經濟及軍事交往。而金無怠本身作為美國的高級中國情報專家，他負責編輯的中國情報資料匯編也會在每天早上放到美國總統的辦公桌上。但他最終由於俞強生的叛逃而暴露。

　　另一名不太為人所知的中共間諜譚海華原任職美國國際事務研究中心，是美國海軍情報部CIAA首席亞洲研究員，並在該部門工作長達二十一年之久。二○○一年在美國被逮捕。二○○三年被轉移到美軍設立在古巴的關塔那摩海軍基地監獄。二○○六年初期，在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出訪美國之前，中美談判，作為交換之一，美國釋放了譚海華。該人移居瑞士至今。而引發該間諜暴露的正是徐俊平大校，與譚海華同時被捕的還有隱藏在美國海軍情報部CIAA的另外三名中國間諜。

　　相對於近期，中共已經很少有長期潛伏的間諜出沒於美國。中共也採取了廣撒網的策略，使用國家強制手段及經濟利益手段逼迫、利誘更多的中國平民從事間諜活動，目標也從單純的軍事、政治轉向了科學技術。從二○○○年至今，美國破獲的超過六百起中國間諜案中，軍事技術間諜佔據了整體數量的百分之七十以上。而中國間諜案件在全美國的間諜案件中也佔據了百分之五十以上，涉及在美華人三千多人，涉及眾多中國軍方機構及軍方控制的科研機構和中國國安部所屬的機構。

　　高科技時代的間諜攻防戰

　　有趣的是，當美國與西方國家聯合應對中國間諜時，特別是在最近數年美國大爆中國間諜案之際，中共反而是非常的沉默，除去偶爾使用外交辭令否認間諜案之外，幾乎對美國的中國間諜案視而不見；相對應的也未抓獲任何美國對華間諜。

　　是否美國對華不感興趣了？結論當然是不。美國對華的間諜行動早已經由傳統的間諜戰轉向高科技時代，美國與日本、澳大利亞、新西蘭、新加坡、蒙古、烏克蘭、俄國、台灣等地的情報合作已經使中國處於全球包圍圈。

　　最出名的案件就是中美撞機事件，美國情報飛機在中國沿海公海收集中國大陸情報。另一著名的事件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澳大利亞潛艇與美國合作，長期潛入中國領海進行監聽及情報收集。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中共絲毫沒有察覺，直到某日該潛艇被中國近海捕魚船魚網纏繞而被迫露出水面自救，從容離去，中共才在二十天之後從返家的漁民口中得知此事，卻無法確定該潛艇屬國，直到二○○六年九月，澳大利亞自行披露此事，中共才恍然大悟。

　　二○○八年是中共間諜輩出的一年。這一年，有數十名中國間諜被破獲，無論是最近爆出的非法向中國出口受美國安全管制的用於軍事熱感照相機的美國加州華人李慶生及他的侄子的間諜案，還是已經承認充當中國間諜的國防情報局前分析員、現任美軍太平洋總部某官方研究機構主任，持有保密許可證的羅納德·蒙塔伯托，都已經充分證明了中國間諜的活躍。中共相對沉默的反間諜活動，也從側面反映了美國反間諜的能力。

　　二○○八年，面對中美雙方的間諜戰，中美雙方都制定了相應的策略。美國國會首先要求美國政府加強對中國情報收集及加強應對中國間諜，同時也增撥款項在中國周邊國家建設更多的監控基地。這些基地包括與中國保持友好關係的巴基斯坦、蒙古、阿富汗等國家。同時美國公開徵集美籍華人加入對華情報系統，並直接派遣華裔特工進入中國大陸工作。事實上，美國半官方機構中國時代發展基金會前負責人卡爾·斯特納坦言：我們已經成功地向中國派遣了數十位「情況採集者」，這些情況採集者已經成功地潛入到了中國重要的軍事機構及基地，包括中國的軍事科學院、重要的空軍基地、海軍基地、核武器試驗基地，成功地將中共不公開的軍事情報轉送美國。

　　與此對應，中國也積極增加投資，強調科技間諜衛星的發射，並公佈將發射十餘顆衛星，完成全球衛星監控網，另一方面又積極佈控新的間諜網絡，用更多的經濟利益誘惑在美華人，並試圖在科學技術方面獲取更多的情報，加快中國軍事技術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