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军繁多的细菌进攻下,中国民众死伤巨大,不完全的初步统计已有74万人死
亡,另有5000万人被病魔所蹂躏。
-- 摘自美国出版的新书《细菌战大屠杀》
新书《细菌战大屠杀》(The Rape of Biological Warfare),以五百多张照片和二十万文字的史实,大量的深入地揭发日军在中国和南亚的细菌战罪行,并且列出1300个参与这一罪行的犯罪者名单,可以说是一部鲜血淋漓的史书、一部罪恶昭彰的铁证。
《细菌战大屠杀》中英文本在正逢“九一一”恐怖事件之后,全球惊恐于生化武器攻击的急迫情况下出版,毫不留情地撕开了日本政府半个多世纪来伪善的面纱,还真实的细菌战罪行于阳光之下。
新书的揭发骇人听闻
几乎所有的历史学家都一致认为,日军二战时期的细菌战有两个极限,一是细菌战属研究、实验和准备使用阶段,二是这些研究、实验和准备使用,又都是日军“七三一部队”和其他细菌战专业部队,如北京的“一八五五部队”、南京的“一六四四部队”、广州的“八六〇四部队”和新加坡的“九四二〇部队”所进行。1951年苏联举行的对十二名日军细菌战罪犯进行审判的“伯力审判”判决书,也定为“企图”和“准备使用”。著名的美国加州大学北山分校细菌战教授哈立斯(Sheldon H. Harris)1994年出版的专著,取名为“杀人工厂”,将日军细菌战大体定界于“七三一”的“工厂”范围。
《细菌战大屠杀》一书以大量史料,打破了这两个极限,认为细菌战已成为二战日军的重要攻击手段,并广泛应用战略进攻和战术进攻上。
以日军进行惨无人道的活体解剖为例,活体解剖早已飞跃“七三一部队”的高压电网,普及到整个日本陆军。新书根据中国抚顺日俘管理所和太原日俘管理所的日军亲笔认罪档案,绘制出一副“日军活体解剖分布图”,北起中苏边境的瑷珲,南至泰国的曼谷,实施活体解剖的城镇达66处之多。日俘汤浅谦坦承他在山西潞安陆军医院两年半期间活剖18人。
以日军进行细菌攻击次数为例,否定了“伯力审判”的宁波、常德、浙赣三次细菌战,也突破了哈立斯于1997年所认定的“十多次”细菌散播,新书指出日军细菌进攻的次数高达161次,遍及日军进攻中国的19省、二百四十多个县市。
1939年后,几乎日军在华的每一次重大军事攻略都使用细菌武器,如1938年至1939年对华北铁路沿线城乡的进击前后均散布细菌,造成一千万居民患疾,四万五千人死亡。1942年5月日军由缅甸向中国云南省发动的战役,日军对昆明、保山投放霍乱,造成21万无辜百姓丧生。其他如浙赣线战役(1942年)、常德会战(1943年)、鄂西会战(1943年)、鲁西攻击(1943年)、沿海作战(1943、1944年)和华北扫荡战(1941年至1945年)等,日军都大量投播鼠疫、霍乱、伤寒、炭疽菌,有力地确保了日军上述攻略的胜利。
在日军繁多的细菌进攻下,中国民众死伤巨大,不完全的初步统计已有74万人死于非命,另有5000万人被病魔所蹂躏。而“伯力审判”和一些日本史学家所录下的死亡人数仅仅数千人。只有哈立斯教授首先指出有二十多万人死于细菌攻击,但是此书又提出更高的死亡数据。
细菌武器的战略应用
日军反复进行的细菌散布,造成大面积的“死亡带”,以达到战略进攻的目的,是二战中日军应用细菌武器的最高形式,最大限度地发挥了细菌武器的作用,这里从此书中抽出两次细菌战略攻击实况作简要介绍:
(一)、浙赣线的细菌攻击
1940年,即日军大规模入侵中国,占领北京、南京后的第四年,日军占领武汉、广州后的第三年,中国军队的第三战区(司令官顾祝同)部队仍然控制住钱塘江以南的浙江省和江西省,从祝部第88军驻地诸暨县直线至上海的距离只有120公里。浙赣两省的11处空军基地对上海、南京的日军构成威胁外,丽水机场起飞的美国轰炸机还可空袭日本大阪、长崎、广岛等主要城市。1942年4月18日美国空军第一次轰炸东京,就是从母舰“大黄蜂号”起飞,在完成投弹后回程迳飞浙赣基地的。因之,第三战区所辖的浙赣线就成为日军必争的战略要地。
但,由于浙赣地区山形复杂,加上日军军力的不足,不宜驱兵长期驻扎,从而采用了细菌武器作大面积的投放,使该地区成为"死亡区",时间长达4年之久。
1940年,日军以空投方式在浙江省的宁波、上虞、台州、金华、丽水、衢州等11个县散布鼠疫、霍乱、伤寒。
1941年,再次于诸暨、庆元、龙泉、义乌、衢州空投鼠疫。
1942年,除继续更大面积由飞机对22个县播放细菌外,6月又以日军第十三军的七个师团和日军的十一军的三个师团,分别从杭州、南昌由东西两面出发浙赣线,8月两军会师横峰县(江西),开始广泛的地面散播炭疽、鼠疫、霍乱等细菌,然后撤军。
1943年至1945年,日军对浙赣地区的细菌攻击从未停止,如浙江的丽水县仅1944年即遭到日军四次鼠疫空投和又一次的地面部队攻入后的多菌种投放,并且还扩及福建省十多个县(福州、长乐、霞浦、建瓯、漳江等)。
在如此频繁的细菌攻击下,浙赣线五百万居民染疾,二十万人死亡,几乎重要的城镇如江西的上饶、赣州、抚州、广丰和浙江的衢州、金华、丽水、温州等地都因疾病流行而多次宣布为“重疾区”,城门关闭,工商停顿,以致使中国军队1944年在各战区对日军开始反攻后,也不能在第三战区的浙赣线集结大量军队由浙北进击上海。
(二)、阻止共军东渡的细菌攻击
1937年日军攻占山西后,即与陕北的中共八路军相对峙于黄河两岸。为了防堵共军东渡黄河,日军调派精锐的第一军进驻晋西各黄河渡口。
黄河自风陵渡以上,沿山西、陕西两省交界各县均是谷深水急,不能船行,历史上只有少数渡口,至山西、绥远(今蒙古)交会处,黄河河谷消失,水流平缓,长达一千里的河套平原。共军在日军第一军进驻渡口后,东渡受阻,乃改道向北,由河套地区渡河进入内蒙古大沙漠,再转东进。日军鉴于兵力很难于千里荒原上长期设防堵渡,决定采用细菌战,是整个河套地区变成一条“死亡带”,以收战略防堵共军东渡之目的。
从1941年起,日军连续在河套两岸东起河曲,西至磴口的13县进行大量以鼠疫为主的细菌散布,造成该地区大面积疾情,二百多万人在黑死病下挣扎。随后疫情又向东南人口稠密的地区扩散,1942年仅山西、绥远边区染病人数达到一千二百万人。
揭发知多少
此书对日军细菌战罪行有太多的揭发,如:
*日军空投细菌,中外史学家过去认为是“七三一部队”直辖航空队的飞机进行的。但新书揭发日本陆海军另有专门的航空队。新书根据浙江省档案馆世藏第35-58-10资料记载,一封原浙江省永嘉县长于1941年2月26日致浙江省政府主席的电文加以证实,电文说:
“皓(19)日,敌机18架在芜湖编成扬子江海面特务航空队,由船田礼仁中佐指挥。闻将对我赣皖浙苏鲁战区后方施放细菌”。
*“七三一部队”平房基地被活试、活剖的死亡人数,几十年来一直沿用“伯力审判”中日战川岛清所承认的3000人。新书则从平房的尸体“焚烧炉”的增建,野外试验场的增设,平房“原木”解送系统(日称“特别输送”)以及平房监狱情况、活试情况和“原木”平均在囚寿命多方面研判,平房死亡人数应在20000以上。
*石井,这个一生从欺骗起家到欺骗死亡的头号细菌战犯,在1942年8月日本宣布调往山西第一军军医部长,至1943年3月复出回到“七三一部队”部队长原任的18个月内,仿佛石井因贪污已经离开细菌战系统。此书依据日军战俘诸多的交代原稿,并列出石井在这18个月的行踪,最终解开石井“调离”是假,揭开了日本政府的一次大谎言。
*此书对日皇在发动细菌战上的责任,有明确地剖视。
*此书对日军细菌战攻击部队 -- “奈良部队”在1942年浙赣线进攻时期的行军路线有重要发现,这是史学界第一次知道该部队的确切进军日程,而这一发现,出自于史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Hoover Institute Library and Archives)的地库内。
日本政府要为细菌战技术扩散负责
日本军队在二战时期的细菌武器是全球最先进的,并对亚洲大陆广泛实施细菌攻击,其细菌武器的研发技术,比美国先进二十年。
二战后,在日本政府的包庇和麦克阿瑟的纵容下,日本成万参与细菌战罪行的罪犯全部逍遥法外,没有得到任何惩处。而讽刺的是那位勇敢站出来、第一个揭发细菌战罪行的美国报人约翰.鲍威尔(John Powell), 于1959年则以通敌卖国罪的审判摧毁了他的报业。
与约翰.鲍威尔的命运完全相反的,是日本直接参加细菌战的重要战犯都在战后飞黄腾达。“七三一部队”创建人石井四郎中将不仅获得高达四万五千英镑的退休金(相当于当时四百日本中产阶级的年薪),并多次受邀前往美国和南韩“访问”,待为上宾。日本投降后17年的1962年9月6日,日本一群由前细菌战战犯和生化武器专家组成的代号“I-63”小组在日本陆上自卫队幕僚监部化学部部长富山英率领下,“访问”美国落基山脉丹佛的美国细菌战基地达五天之久。就在那个时候,科罗拉多州州长约翰.勒夫却被拒绝进入该基地,在马里兰州的Fort De Trick 细菌实验室,也有15名日本细菌战犯在那里工作到1968年。谁知道,“访问”是假,“工作”是名,真实的是日本细菌战专家对美进行的秘密性技术指导。
这是日本细菌战技术输出的一部分。
日本二战后细菌战罪犯在日本厚生省扶持下,摇身一变成为日本医学界的骄子。“七三一部队”成员主宰了日本医师会(JMA)的理事会和日本最大的预防卫生研究所(JNIH,后改NIIH),石井的助手内藤良一成立的“绿十字”,是日本最具规模的医药公司,并且是血清的最大供应商。由于内藤为追求亿万财富而依旧采用石井那种不顾民众死活的手法,“绿十字”的血清在八十年代被揭发带有艾滋病毒,日本厚生省仅仅给与警告了事,致使“绿十字”有毒血清的危害继续扩大。到2000年已有5000人因接受这种血液输入致死。
而这些担任大老板、大总裁的细菌专家的出国造访,那就“正大光明”得多了,1982年内藤赴欧时,各国都以国宾免检通关。内藤的造访足迹,也到达中东、南亚、北美。
随着日本经济对外扩张以及“旧金山和约”规定的日本以技术、劳力作为对二战日侵国的赔偿,日本生化技术和设备源源流入南亚和东南亚诸国。一些雄心勃勃的国家和集团,也会学美国人的榜样,邀请日本“专家”前往“访问”。
此外,在二战结束时,日本军人有不少留在当地,并未遣返。如前不久日本所拍的电影“独立”,就是以当时“失踪”名义留在印尼的二千日本军人为背景导制的。这2000日军“帮助印尼对抗荷兰殖民地”,直到1963年印尼收回荷属西伊里安后才部分返日。而这些留下的日军中,就有部分从事对人体活体解剖甚至实施细菌攻击的人员。日军广州细菌战专业部队 -- “八六〇四部队”第一课细菌检索班伍长的场守喜,就是在1944年由广州调往印尼的新几内亚的,以后并在那里“失踪”。
从六十年代至今,由日本前往南亚“旅行”、“寻访日军骨骸”、“寻找失踪人员”的日本人多达十数万次,其中难免有“伪寻”、“伪访”之辈。据原联合国缅甸藉工作人员回忆说,他曾带过几批日本旅客(作翻译)在缅甸寻找(包括挖掘)日军尸骸,,而且偷偷越过中缅边境进入中国云南。反映这批日本旅客显然另有目的了。
既然可以偷越中国边防,就有可能从缅甸偷越印度境界进入伊朗、伊拉克。
更为重要的是,日本政府在美国支持下包庇、善待细菌战犯,实际上是在鼓励野心家研发并使用细菌武器也觉得不会受到惩罚而更加大胆妄为。
另外一部分日军细菌战专家与苏联、台湾达成“留住”密约,扩散细菌战技术。苏联解体后又有此接受日本技术的苏联生化专家,出于生活将技术转让给恐怖分子和支持恐怖分子的国家。而台湾的生化技术,基于金钱至上也有可能外泄。
因此,生化武器扩散的根是日军细菌战的专业群,进一步揭发日军二战细菌战罪行就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美国忧心细菌武器的进攻
根据美国技术评价局认定,一架装有一百公斤的炭疽杆菌培养液的小飞机,在一般风力下于华盛顿上空作一个由北向南的散播飞行,即可造成首都三百万人的致死。而炭疽菌是不易死亡的,二战时英国曾在格鲁尼拉岛试爆一枚炭疽弹,至今该岛还不能住人。
“九一一”事件后,美国FAA关闭全美空域三天,而小型农药飞机则关闭十五天,就是担心农药机被恐怖分子劫作喷洒生化武器。
对中国来说,细菌战的攻防,已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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